產業新城 探索產城深度融合

產業城市,是兩個既有明顯區別又有緊密聯繫的概念。隨着新型城鎮化的建設步伐不斷加快,產業與城市融合發展產城融合模式,成爲不少縣域城市發展的重要路徑

特別是以產業新城爲代表的開發性PPP(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通過雙方的深度合作,一方面放大政府的管理職能,另一方面釋放了企業的效率優勢,爲美好城市建設打下堅實的基礎

規劃先行,爲城市建設布好局、鋪好路

11月的安徽舒城縣,天氣漸漸變冷

在舒城產業新城的安置房二期項目工地裡,工人們正熱火朝天加緊施工。此前交付的安置房一期項目裡,有人在散步,有人在打球,有人在晾曬衣物,樓裡樓外已經滿是生活的氣息。

在業內人士看來,產城融合發展經歷過兩個階段。在初期,城鄉二元結構長期存在帶來的工農分區,導致城市規劃中的工業商業和居住功能被明顯分割。隨着產業結構調整,功能單一的建設分區弊端愈發顯現。

採取開發性PPP模式的產業新城,則從規劃階段起就採取深度融合、超前謀劃的思路,爲產業與城市的發展留足空間。

“城市的生態功能區上湖公園,曾經有兩條石油管線經過,長度均爲7.9公里。”舒城產業新城運營方相關負責人陳兵介紹說,爲了避免城市後期深度開發導致不必要的麻煩,運營方的團隊與地方政府和管線所屬單位中石化反覆溝通,歷時兩年時間完成遷改。“如今,上湖公園及周邊已經開發成羣衆運動、休閒和消費的綜合區域,不必再顧慮工業發展的干擾。”

而在已經有18年產業新城開發歷史的固安,運營方相關負責人張冠強則認爲,高端的產城融合業態,必然是工業、商業和住宅的融合發展。“在這裡,人們既是建設者,又是消費者,既爲產業添磚,也爲消費加瓦。”

人性化管理,城市運營更有溫度

一個城市的運營,高樓大廈、廣場公園等硬件設備顯然不是全部,對於產業新城運營方來說,接手過去由政府組織開展的城市管理工作,顯然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慮。

“從商業價值來看,民生保障類的項目顯然不如純經營類的項目收益更高,但它們卻對提升社區羣衆獲得感幸福感效果更爲明顯。”張冠強說,穿行在固安產業新城的各個社區間,最常見的商業業態就是便利店小菜店。在產業新城發展規劃中,城市級、街區級和社區級三級商業業態,是最早進入規劃的業態。

在舒城產業新城,儘管從2016年簽訂PPP項目協議至今只有4年時間,但完備的城市運營團隊卻已經搭建完畢。

從最早介入的保潔和巡查,到後期的工程維修、園林綠化,五六十人的物業團隊已經整體接手區域內的城市管理。舒城產業新城運營方相關負責人鄭錚介紹說,在市場化運作的模式下,運營方可以採取更加靈活的方式推動城市管理,在保障城市有序運營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爲羣衆提供便利。

鄭錚舉例說,目前產業新城區域內開發在建項目相對較多,建築工人數量較多。考慮到這一羣體的消費需求,物業團隊在域內一南一北兩個區域規劃了兩個市集,通過硬化地面、設置集裝箱,提供集中垃圾清運,爲小商小販提供了固定的經營場所,也避免了分散經營帶來的秩序混亂。

一天的建設告一段落後,市集上熱鬧了起來,買小吃的、試衣服的,煙火氣籠罩上空,給鋼筋混凝土林立的產業新城平添了許多溫度。

黨建引領,提升社區管理效能

社區是城市治理的“最後一公里”。對於產業新城運營方來說,加強黨的領導,推動黨組織基層延伸,把基層工作做好,同樣是提高社區治理效能的關鍵手段。

臨近中午,在固安產業新城五期幸福薈裡,一段節奏歡快的流行音樂《小小新娘花》傳了出來,這是社區的管絃樂隊在例行排練

67歲的社區居民白英春,是樂隊的鍵盤樂手,從小學音樂老師的位置退休後加入樂隊。“真沒想到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靠着手藝還能繼續發揮餘熱。”白英春說,樂隊的成員都是社區音樂興趣小組的老師,平時會給社區羣衆教授相應的課程。大家也都是志願者,經常會去敬老院慰問演出,或者到公園街演

作爲固安產業新城社區幸福薈負責人,武燕燕有着多年的社區工作經驗。在她看來,基層管理不能靠管理部門單打獨鬥,“要培養更多的社會組織,讓以黨員爲關鍵力量的熱心羣衆承擔更多治理工作。”

京南高新區工業園區管委會副主任張春梅介紹說,目前固安產業新城的每個社區都成立了黨組織,通過對黨員的摸底調查,掌握了每個人的特長和興趣點,並以此爲基礎分配工作。“有的退休阿姨很熱情,我們就推薦到志願服務團隊;有的年輕人善於組織活動,我們就讓他去搞策劃;還有人喜歡做鄰里調解工作,在疫情防控期間發揮了大作用。”

建好硬件,搞活軟件,激活社區,產業新城的美好城市生活,就有了明確的路徑和目標。

《 人民日報 》( 2020年11月24日 11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