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奧派看美國:公衆輿論的侷限性和民主的失敗
此文轉載翻譯自米塞斯學院,讓大家瞭解一下美國奧派是怎麼看美國。
政治代表人民,這並非易事。
然而,公衆意見對政治的影響不容忽視。在各種政治體系中,掌權的少數派必須考慮公衆情緒,無論是市政廳、民意調查、選舉、示威,還是社交媒體。
最穩定、最受歡迎的政府,並非最“民主”的政府,而是那些能夠傾聽民意並適時調整政策的政府。
西方政府之所以不受歡迎、政治不穩定,部分原因在於掌權者忽視了公衆意見,而選舉變成了表面的“媒介化”儀式。
越南的政治制度雖不是自由的朋友,但其穩定性和受歡迎程度,部分源於政府試圖“把握民意,反映公衆意願”。
相比之下,西方世界主義和金融寡頭政治的議程常常被優先考慮。
公衆意見雖依賴於常識,但普遍受到對政治和經濟無知的影響。
對自由市場的刻板印象和困惑很常見,導致大多數人長期受到國家干預主義和現代社會主義的影響。
社會和經濟問題的因果關係普遍被誤解。
例如,儘管貿易壁壘是對人民的徵稅,只讓某些有政治關係的部門或企業受益,但西方大多數人不支持自由貿易。
國家提高關稅以保護特殊利益時,大多數人會受到傷害,但不會反對,因爲他們將自己的利益與掌權者的利益混淆。
西方的經濟精英,尤其是非政治性的商業領袖,更支持自由市場和自由貿易。
他們普遍認識到,自由市場資本主義不僅有利於他們自己,也有利於整個社會。
Mont Pélerin Society的50年閉門會議記錄顯示,成員們擔心“民主立法機構傾向於通過福利補貼和社會援助破壞自由市場”。
他們問:“如何限制人民?”因爲“民主政治傾向於導致對經濟的干預,扭曲甚至摧毀市場機制。”
限制民主的問題之所以被提出,是因爲人們傾向於以違背自身利益的方式投票,導致經濟停滯和社會衰落,最終產生不滿。
這與今天的西方社會高度相關。
蒙佩萊林社會的紳士們推論出,民主將公地悲劇引入社會。
大多數人不願削減公共支出,儘管官僚主義膨脹和低效率跡象明顯。
他們傾向於支持福利國家的進一步擴張,導致稅收和再分配增加,扼殺經濟。
這種情況持續存在,因爲大多數人認爲,自己的稅收負擔低於所獲得的補貼和社會服務的價值。
大規模移民加劇了這一過程,因爲貧困移民到西方,從這種投票策略中獲益,而無損失。
“民主”時代的到來與國家的巨大增長密切相關。
民主助長了官僚主義的增長,因爲大多數人投票支持需要更大國家的政策。
社會中這種國家主義可以用失控的數字衡量——稅收、公共債務、公共支出和政府僱員。
增加的公共支出並不會自動轉化爲更多更好的公共服務。
根據鮑莫爾效應,服務業的相對成本趨於增加,尤其是在國家管理部門的非市場服務。
根據公共選擇理論,國家僱員爲公共利益進行良好和公平管理的激勵是微弱的,最好的情況是浪費和低效率,最壞的情況是腐敗。
這些觀點在大多數投票者中並不爲人所知。
因此,許多人低估了他們實際爲國家做出的財務貢獻。對於增值稅和通貨膨脹等累退稅,存在着天真的輕率。
1845年,弗雷德裡克·巴斯蒂亞將稅收視爲盜竊時已經抓住了這些要點:“要搶劫公衆,就必須欺騙公衆。
欺騙它就是說服它,它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被搶劫,並誘使它接受虛構的或往往更糟糕的服務,以換取它的財產。”
西方社會已經逐漸投票放棄自由,以換取國家提供的所謂安全。
許多人起初相信赫伯特·馬爾庫塞是對的,當時他指出,“過去兩個世紀真正成就的經濟和政治自由的喪失,在一個能夠使管理生活安全和舒適的國家中似乎受到輕微的損害。”
然而,儘管這似乎是簡短的,但由於上述“去文明過程”,現代民主國家的生活不可能長期“安全和舒適”。
因此,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投票自由導致了“民主”西方經濟自由的喪失。
這個過程與將民主和自由等同起來的主流觀點背道而馳。
因此,這個過程與馬克思所謂的資本主義“內在矛盾”相反:正是國家主義干預主義導致了經濟和社會緊張,並將社會推向危機甚至崩潰。
當社會中越來越多的人無法在經濟上取得進步,當他們無法再維持生計,當他們面臨日益嚴重的不安全感、腐朽的社會服務和搖搖欲墜的基礎設施時,這種結果就變得不可避免。
要麼國家干預主義的邪惡影響——悲劇性地被民主進程所推動——對大多數人來說變得明顯,要麼財富破壞和社會衰落的惡性循環將繼續下去。
如果民主的失敗最終被揭露,自由的理念纔會再次變得有吸引力,真正的資本主義的好處纔會得到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