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觀點》拉擡消費刺激經濟 陸專家籲發放數位貨幣

2021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的「數位人民幣大道」。（摘自中新社）

大陸官方今年設下GDP增長5.5％的目標，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院長姚洋認爲，要拉擡經濟，不能光靠出口、基建投資，必須要仰賴大陸國內的消費，他呼籲，政府應該給民衆發放有限期的數位貨幣，藉此刺激消費；以一年3.65兆元（人民幣，下同）的1／3規模，每人可分得1000元來計算，最高可創造6兆元消費乘數的規模。

姚洋日前在「中國經濟觀察第60期─兩會解讀與中國經濟前景」研討會上指出，政府這兩年的政策把着力點放在供給側要重新思考一下，過去兩年出口增速很快，像去年出口都是20％以上的增長，今年出口增長大概率就是在10％～15％，這可能都是樂觀的估計。折算下來對GDP增長貢獻大概也就是1.5％~2％，剩下得靠國內的需求。

姚洋直言，把着力點放在供給側這種思路要重新思考，因爲整個大陸的產能是過剩的，生產的東西沒人買，現在若還想讓企業多生產，這是不可能的，這不符合經濟學的原理。我們經濟是個閉環，每一年生產應該等於需求。「需求投資上不去，出口貢獻是有限的，你還得靠國內需求，國內的消費。」

他稱，一說到國內消費，有人說了你收入不上去，消費就上不去……好在凱恩斯一百年前就告訴我們，說消費還有自主性的一部分，這是我們經濟學原理上說的，自主性消費，他不依賴於收入的這一部分。

姚洋解釋，怎麼提升消費呢？不能光靠所謂的內生型消費。我堅持這兩年來的建議，就是給老百姓發現金。今年3.65兆，拿出三分之一來，基本上每人就是1000元，這個消費是非常直接的，你可以告訴大家三個月必須花完，不花完錢沒了，因爲是數位貨幣。因爲我們的消費乘數，有人測算是3，有人說是5，一下帶動了4.5兆到6兆的消費，那是很大的規模。

其次，姚洋認爲，當前全球處在第四波世界疫情當中，現在嚴防嚴控是完全正確的，不能像香港那樣失控。但是大陸也要想到當這波疫情壓下去之後，是不是應該讓大陸的防控政策變得更加精準化。

他說，消費，甚至包括很多國內生產，都是和民衆的旅行分不開的。所以在這方面也得想辦法，而且現在新技術也出來了，我聽說已經有一種當場測核酸當場就報結果的技術。如果有了技術，那防疫就可以做到既精準，同時又開放。大陸應該可以找到一條這樣的防疫路徑，把整個國內的消費激發起來。這大概是我們今年保5.5％增長最重要的一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