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地震,你們的狂歡。

有句話說的很好:盲目的愛國可以忘記一切憂愁。

這句話其實是我瞎編的,但的確是目前很多人的真實狀態。

就2024年新年第一天,很多人因爲跨年夜不能上街倒計時、煙火不能放、錢包乾癟的和大腦一樣而感到憂傷的時候。

日本恰到好處地,給了這些人一支強心劑。

可惜,這支強心劑不是兩國經濟上的互助,而是日本石川縣誌賀町地震了。

於是,這羣人忘了自己磕磕絆絆的一生,忘了未來的憂心忡忡,忘了各種毒打的鐵拳,開始在社交平臺上享受大放厥詞帶來的快感。

“日本有難,八方點贊”、“今天是個好日子”、“2024年第一件喜事”、“真給2024開了個好頭”……

這些評論讓他們暫時的又自豪了起來。

經常有人說我是美狗,或者漢奸、行走的1450。

我想,如果我是美狗或者漢奸、行走的1450的話,那你們一定是北韓的特務,不然不會這麼急於破壞中日兩國關係。

此外,但凡一個接受過教育的人都知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鄰有喪,舂不相;裡有殯,不巷歌。”

這句話出自《禮記·曲禮上》,意思是說:鄰家有喪事,你別吧唧吧唧的大吃大喝;鄉里人家有殯葬的事情,你別特麼的在巷中唱愛情買賣。

你說,你們的這種做法,無疑就是給人送炮彈:如果有華人在日本被圍攻,他們該怎麼辦?!日本在華投資的企業有上百家,上千萬的員工,把人逼跑了,你找北韓來投資?

有時候我覺得,如果你鋪天蓋地的詛咒能夠轉嫁災難,能夠整垮一個世界大國,那這些國家早就亡了千次、萬次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衝突和爭端了,大家都在家玩命詛咒就行了,北韓早就已經遙遙領先世界第一了。

可惜的是,詛咒除了讓人家覺得你傻X外,毫無用處。

就像我有個傻乎乎的親戚,前兩年日本疫情的時候他異常開心,家庭聚會時候甚至舉杯提議爲日本疫情乾杯。我就問他:“你這輩子見過幾個日本人,你過馬路不看紅綠燈是日本侵華打造成的?你當着小孩面抽菸、亂彈菸灰是日本人教你的?”

頓時!他義和拳附體一般,面目猙獰,怒目圓睜的咆哮道:“你不知道日本人做了多少壞事?你沒資格代替先輩原諒他們!”

當時把爺都逗笑了 :“既然你覺得我沒資格替先輩原諒日本,那你又有什麼資格替先輩仇恨日本?不要一開口就拿先輩先輩的,先輩不是你私人物品,先輩抗日是爲了讓你有好的生活,不是讓你整天擱這魔怔發病一樣的,連批判別人還要拿先輩來說事,你愛恨日本就恨,你愛愛日本你就愛。你就是你,你代表不了任何人。你連活着的人都不關注,還天天拿先輩說事。你幫過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麼?你捐過一次血、一次款麼?活着的人你都不愛,你好意思代表先輩?”

這一次交鋒後到今天,已經3年了,我再也沒見過他。

我實在不懂這種人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就這麼熱切期盼別的國家都完蛋,好像那些國家完蛋後,他的一切就都能好起來了一樣。

和我那親戚一樣,現在有大把的人腦子也魔怔了。

甘肅地震才幾天?疫情結束纔多久?“山川異域、風月同天”的事情就全忘了?甘肅捐獻的物資全忘了?

中國疫情最重的時候,東京街頭的店鋪門口掛的標語可是“武漢挺住”;日本民衆,還在街頭爲中國募捐。

甘肅地震的時候,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向遇難者及其家屬表達了深切的哀悼和慰問。同時,他也表示日本願意提供必要的支持。

甚至連其他你們討厭的美國、英國、法國、德國、韓國都表達了慰問。請問,你們鍾愛的哈馬斯、塔利班、毛子、北韓、伊朗呢?

別說捐物資,連屁都沒放一個。

有時候覺得和這類人生活在一個地方,被稱爲“同胞”是一種恥辱,所以我時常覺得,人和人之間應該不分膚色、種族甚至國籍,而是應該以三觀定論是否爲“同胞”。

因爲和你們做“同胞”,真的非常丟人。

你們在詛咒日本的同時,有沒有想過那些在日本的中國人?

當然,你們是絕對不會同情一個在日本的中國的人,因爲你們在你們眼裡都該死。

你們永遠不會明白一個道理:對飛行能力有限的麻雀而言,一片森林就是它的國。對鴻鵠而言,天南海北皆是國。能力越低的人,越喜歡宏達的敘述。因爲見識太少,覺得侮辱別國就能讓自己過的更好,你們還熱衷於集體主義,那樣就可以把優秀的人和自己捆綁在一起,你們的愛國,源於膽怯,無知,源於無能自私。

所以你們一文不值。

幸好,今天的日本人不和你們一樣,你們在罵日本的同時,也不會關注到一個重點,那就是在日本的電視畫面上,電視臺擔心當地的中國人聽不懂日語而延誤了逃生時機,特地臨時寫了中文展板,在電視裡呼籲大家逃離危險地帶。

兩相對照高下立判,文明和野蠻的分化,大抵也不過如此。

當然,網上也有理智的聲音,一位剛剛經歷地震的甘肅網友很得體的說,“希望哪裡都不要地震,希望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可惜,這樣的人在一個超過14億的族羣中,這樣的佔比恐怕不太樂觀。

曾經,我以爲如果那些50後們都消失了,年輕人成長起來,中國就有希望了。

可想到百年前胡適也這麼說過的時候,我有點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