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種族滅絕」說太沉重

（路透）

美國海關和邊境保護局依據美國國會6月21日通過並立即生效的《維吾爾強迫勞動預防法》，將中國新疆地區生產的全部產品，只要有部分甚至一件產品來自新疆，整批貨物都會被認定涉及違反「強迫勞動」禁令，全都不被允許進入美國。

大陸官方批評美方干涉中國內政，行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凌主義之實，嚴重破壞市場原則，違背世貿組織規則，堅決反對云云。大陸官方的回覆千篇一律，看似強硬回擊，實則軟弱無力，在國際輿論場上一路捱打。

美國對新疆的指控在川普政權末期達到最高峰。特別是前國務卿蓬佩奧趕在卸任前一天聲明，經過檢視相關事證，他認定中共至少自2017年3月起，持續對新疆維族等少數民族犯下的作爲，構成了「種族滅絕」的反人類罪，包含任意拘捕或嚴重剝奪超過100萬人的人身自由、強迫節育、虐待、強迫勞役等，世界正目睹中國系統性地摧毀維族人。

反人類罪是非常嚴重的指控。伊拉克前總統海珊以危害人類罪等罪行被判處死刑且已執行。前高棉元首喬森潘被指控其統治期間發生了紅色高棉大屠殺，審判期間已病危，仍以反人類罪被判處終身監禁。

雖然中國大陸有針對東突厥斯坦分離主義的打擊與壓制，但主要的民族政策一直是懷柔爲主。新疆是個旅遊勝地，南北疆旅遊行程也曾是臺灣人的熱門旅遊行程。在網路時代，我也關注了幾個新疆旅遊的博主，其中「徐雲流浪中國」正在新疆帕米爾高原上騎行，跟着感受了當地的風土民情。要把白骨累累的高棉與2017年後穩定繁榮的新疆進行類比，坦白說，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最近烏克蘭布查鎮發生了屠殺事件，在爭論不休時，美國拿出了衛星圖像顯示，在俄羅斯人離開該鎮的近兩週前就有屍體躺在路上，以此證明屠殺與俄羅斯人有關。既然把新疆比成紅色高棉大屠殺，美國有沒有拿出過一些具體的事實或種族滅絕的照片呢？結果一張也沒有。更扯的是，拿新疆人口出生率的下降來佐證種族滅絕，以此推論的話，全球出生率最低的臺灣，是不是有很大機率是遭受了更嚴重的種族滅絕？

美國在北京冬奧前發動對新疆「種族滅絕」的指控攻勢達到高峰，但由於論點實在太空洞，也沒有證據，甚至同爲穆斯林兄弟的國家都沒有響應美國的指控。因此美國逐步改以「強制勞動」爲藉口攻擊大陸治疆政策。

對此，外商的反應不一。瑞典服裝品牌H&M最早因「人權問題」宣佈將不採用新疆材料，引發中國網友與電商的抵制，6月底關閉了上海旗艦店，也算求仁得仁。德國福斯汽車在新疆設有工廠，也承受了巨大壓力，但福斯早與中國深度綁定，怎麼可能退出新疆？福斯還強調新疆不存在「強制勞動」。新疆同時是中國太陽能重要的生產基地，現在中國在全世界太陽能產業具有絕對的壟斷地位，打擊了新疆產品，其實也就打擊了中國的新能源產業。

其實「徐州八孩母親」事件很能說明一切。在奧運期間中國江蘇省徐州市豐縣爆出一名精神異常的婦人遭鐵鏈拴住在破屋，還接連生了8名子女的事件迅速在網路發酵，掀起中國社會對侵犯婦女人權的憤慨巨浪，熱度甚至超過傾國之力舉行的冬奧會，使得官方不得不4次出面說明與道歉。這看似丟臉陰暗的大陸新聞，其實反映出大陸民間對人權觀念的巨大進步：不容忍一個少數民族婦女被鐵鏈拴住的社會，又怎可能發生百萬人的「種族滅絕」？（作者爲國立雲林科技大學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