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問耿飈:若授銜你是啥軍銜?耿:別人不敢說,肯定在你前面

1979年1月,耿飈出任中央軍委常委、秘書長,協助開展中央軍委日常工作,1981年3月,他被任命爲國防部長,也因此成爲新中國成立後首位未授軍銜的國防部長。

熟悉他的人們都知道,這位未授軍銜的國防部長實則有着出身朱毛紅軍的軍事家資歷,完全有資格擔任中央軍委秘書長、國防部長。

只是與毛主席、周總理、鄧公等中央領導人一樣,因爲工作原因而未授軍銜。

說到這還要提及一段笑談,就是許世友跟耿飈開的一句玩笑:

“若授銜你是啥軍銜?”

更加有趣的是,耿飈的回答可謂直言不諱。

“別人不敢說,肯定在你前面!”

衆所周知,威風凜凜的許世友在1955年被授予開國上將軍銜,級別可真不小,在55名開國上將中排名第6。

源於此,從耿飈的幽默回覆足以看出,他本人對於自己過往的軍功還是極有信心的,許世友對此心服口服,惹得兩人哈哈大笑。

那這位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究竟有着怎樣壯麗的人生?

13歲走上抗爭之路的水口山敲砂童工

1909年8月26日,耿飈出生在湖南醴陵的一戶貧苦農民家庭,7歲的年紀都被迫跟着父母踏上逃荒之路,來到常寧水口山謀生,13歲就做起了當地礦山的敲砂童工。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親身經歷了地主、資本家殘酷無情的盤剝與壓迫,好在,苦難歲月沒有磨平他的意志,相反,一股血性慢慢在他心中升騰着。

等到毛主席爲書記的中共湘區委員會成立後,蔣先雲、謝懷德等人奉命來到水口山開展工人運動,爲那裡受苦受難的底層民衆帶去了希望與革命理念。

多年後,耿飈在《毛澤東的光芒永照我心》中對當年的經歷有過很深情的描述。

“記得我在湖南水口山礦當童工的時候,毛委員幾次派遣中共黨員和進步學生來水口山發動和組織工人羣衆,我就是在他們的教育下提高了階級覺悟,於1925年參加了中國共青團。”

1926年,17歲的耿飈受黨組織委派回鄉發動革命,此後的他積極宣揚革命思想、發動羣衆組織農會,開展了一系列打土豪、分田地、減租減息等羣衆鬥爭。

爲了捍衛農民得來不易的勝利果實,他組建了一支農民赤衛隊,繼續帶領農軍開展暴動和攻打長沙,那一年的他僅僅18歲。

從這些經歷足以看出,耿飈是在中國革命事業最艱難之際投身其中的,就是在他這樣的革命領袖帶領下,工農羣衆前赴後繼投身革命才得以取得最後的勝利。

就在醴陵農工反抗白色恐怖“撲城”之際,他又一次站了出來,擔任當地游擊隊長,堅持留在那裡開展遊擊鬥爭,於1928年8月成爲我黨一員。

那段艱苦卓絕的革命歲月,並沒有接受過系統軍政學習的耿飈就已經認識到軍隊教育的重要性。

1930年8月20日,游擊隊配合朱毛紅軍取得了文家市大捷,游擊隊隨即編入紅一方面軍,從此,耿飈開始在毛主席、朱德的直接領導下爲人民解放事業浴血奮戰。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渡過於都河開始戰略轉移,此時的紅軍一度陷入革命低迷階段,不少中下級指揮員對革命前景感到十分迷茫。

即便如此,耿飈作爲紅一軍團第二師第四團團長,一句“打敵人去”給了全團戰士生生不滅的希望與激勵,也讓更多的受到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影響的紅軍將士們感到士氣大振,就此踏上告別中央蘇區的征途。

這便是驍勇善戰的耿飈,長征路上,他率部參與過血戰湘江、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等重大戰役。

身爲中央紅軍主力紅一軍團的先鋒團長、師參謀長,每每遭遇艱難險阻,他總能激發出令人驚歎的膽識與智慧,毛主席也常對他讚不絕口。

由此可見,從戰功赫赫角度來看,耿飈的確是可遇不可求的將才,我們或許可以說他的軍事才能與生俱來,但所有的輝煌都離不開他的勇往直前。

新中國第一批走上外交舞臺的將軍大使

新中國成立後,面對全新的外交戰線工作,黨中央智慧地將目光放在了一些個人能力、軍事才能斐然的軍隊領導幹部那裡,耿飈也是其中一員。

他奉命出任駐瑞典大使,臨行前,毛主席的一番囑託讓他有了新的奮鬥方向。

“你是到西方國家去,要了解和學習他們經濟建設方面的經驗。中瑞關係的建立,不但將使兩國人民之間、我國和北歐國家之間的友誼得到加強和發展,而且也將有助於世界和平!”

就這樣,耿飈成了新中國第一批將軍大使成員,還是新中國首位出任西方國家的大使,從那之後,他深耕外交領域整整20年之久。

初到瑞典,語言不通的他遭受着不少工作不便,爲了儘快進入工作狀態,他聘請當地教師來到大使官邸教授英文,直到他能夠用英語應付一般社交活動。

有趣的是,爲了工作方便,當年的耿飈常常獨自開車出行,在他眼中,大使與司機不過分工不同,身份、地位都是相同的。

新中國大使應該開創平等與合作的優良風氣,瑞典媒體也因此稱讚他是“兼任司機的大使”、“掌握方向盤的大使”。

20年外交生涯的風風雨雨中,耿飈出任過多國大使,除了個人能力斐然以外,他靠着勤勉好學、親力親爲的作風,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自己從一名革命軍隊高級將領轉變爲紅色外交家。

無論身在哪一條戰線上,耿飈都能夠將原則的堅定性與策略的靈活性統一起來,無論國際外交局勢如何變幻,他都能提出自己獨到的看法以及創造性的見解。

而如此高的思想境界與他多年革命鬥爭經歷脫不開關係。

比如,就在出任阿爾巴尼亞大使期間,他通過對兩國國情與外交形勢的考量,向黨中央提出過改進外交和外援工作的意見,再度得到毛主席的讚賞。

“耿飈敢說真話,反映真實情況,是個好大使!”

因爲從事外交事業,他脫去了軍裝,也錯過了1955年大授銜,即便如此,將軍在外交領域這片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依舊奮勇拼搏着,他沒有軍銜,確實當之無愧的無冕將軍。

衆望所歸推動國家、軍事事業的無冕將軍

1979年1月,耿飈結束外交事業,迴歸新中國軍事領域,也就有了開篇提到的那一幕,這一次的身份轉變對他而言,同樣是人生的一大挑戰。

正值改革開放事業的全面開啓,新中國的國防、軍隊事業都要朝着現代化方向全力進發,耿飈的智慧再度迸發了出來。

1980年7月,根據鄧公關於軍隊要“消腫”以及體制改革的指示,耿飈主持制定了《中央軍委關於精簡整編的方案》,其中,他提出組建中國特種警察部隊的意見,任務主要集中在反劫機、反恐怖、反暴亂方面。

事實上,就在之前20年的外交經歷中,也算是喝過“洋墨水”的耿飈必定能夠從國際視角對新中國改革開放事業提出更加切實可行、與時俱進的見解,這一點在當年中美兩國建立軍事聯繫計劃就可見一斑。

1980年1月,耿飈訪美與布朗舉行會談,雙方針對中美軍事合作問題展開磋商,在此前簽署的《中美科技合作協定》的基礎上按照和平互利原則有效管控雙方分歧,兩國軍事合作得以順利開展,此次會談也成爲中美軍事技術交流的典範。

在中央軍委任職期間,他一直走在推動軍隊改革建設、強化軍事訓練、恢復軍事院校、強化軍事科研、完善軍隊制度的路上,諸多開創性工作都是在他的主導下開始的。

最重要的是,無論時局如何變化,耿飈都清楚軍隊思政建設的重要性,“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是他多年來嚴格堅守的原則。

可想而知,解放軍能在改革開放迅速迎來精兵簡政的華麗轉身,這背後必定離不開耿飈的孜孜以求。

寫到這裡,大家必定能夠領略到耿飈對黨和人民的赤膽忠心,從戎馬倥傯的烽火年代到政務繁忙的和平建設時期,無論身在祖國還是異鄉,他從未改變初心。

回過頭來再看當年耿飈和許世友的那段笑談,耿飈口中的“別人不敢說,肯定在你前面”,底氣十足的原因真真是他身體力行拼下的戰功赫赫,這一點毋庸置疑。

信息來源:百度百科 耿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