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王羲之神作,毀於1945年原子彈爆炸!(附:高清晰彩圖放大版)

導語:

王羲之《遊目帖》又名《蜀都帖》摹本墨跡,草書,紙本,11行,102字。日本廣島安達萬所藏,毀於戰火。

此帖宋、明兩朝皆在民間,清乾隆十二年(一七四七年)入內府,咸豐、同治年間賜予恭親王,後歸日本廣島安達萬藏所有,內藤湖南曾爲安達氏書跋。

此帖經過多次裝裱,前後隔水縫間的收藏鑑賞印模糊不清,有乾隆御璽、恭親王印多方。前隔水外題簽爲“晉會稽內史王羲之字逸少《遊目帖》真跡”,題簽下有一無名題跋:“此真晉泠金紙,緊薄如金,索索有聲,與筆陣圖相類,載在襄陽待訪錄。” 帖尾有守和審定題跋:“有鍾紹京書印二字小印。鍾蓋唐之越公也。晉謝奕、謝安、桓溫三帖,並黃素《黃庭經》上,俱有此印。見米元章《寶章待訪錄》。而《黃庭經》今藏韓雷州處,予屢見之,尤可據證耳。”此帖安達氏有影印本。摹本毀於火災,現只有照片存世。

此信札是王羲之寫給益州刺史周撫的。信中表達了王羲之對西土山川奇勝的嚮往。周撫,字道和,東晉中興名將周訪之子,原籍汝南安成,後移家潯陽。永昌元年(三二二年),爲王敦爪牙。太寧二年(三二四年)王敦失敗,周撫等逃入西陽蠻中。太寧三年朝廷大赦。咸和初(三二六年)周撫爲王導所用。興寧三年(三六五年)六月卒於益州刺史任上。王羲之與周撫關係親密,多有問訊。

此帖書法妍美而不柔媚,矯捷而不輕佻,求雄強而不強作怒張,得巧妙而不矜持造作。明方孝孺稱讚雲:“《遊目帖》寓森嚴於縱逸,蓄圓勁於蹈厲,其起止屈折,如天造神運,變化倏忽,莫可端倪,令人驚歎自失。”

釋文:

省足下別疏,具彼土山川諸奇,揚雄《蜀都》,左太沖《三都》,殊爲不備。悉彼故爲多奇,益令其遊目意足也。可得果,當告卿求迎。少人足耳。至時示意。遲此期真,以日爲歲。想足下鎮彼土,未有動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領、峨眉而旋,實不朽之盛事。但言此,心以馳於彼矣。

王羲之手跡《遊目帖》重生記

2007年12月3日,失傳已久的王羲之書法作品《遊目帖》終於如期重新呈現在人們面前。攤放在北京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的展覽臺上,它栩栩如生,一如1600多年前王羲之書寫的真跡,人們不禁感嘆現代高科技的復原魔術。然而,《遊目帖》顛沛流離的“一生”更加令人唏噓:出生於東晉亂世中,歷唐、宋、元、明、清五代,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紛紛將其收爲囊中寶物,不料世事無常,清末八國聯軍入侵時,未能倖免流亡海外的命運,終於在二戰期間焚身於日本廣島的原子彈爆炸……

12月8日,北京的週末,王府井大街上購物的人羣熙熙攘攘。

大街東側的校尉衚衕,一批“國寶級”中國古代珍品字畫正在美術館展出。

趙力華一早從家中趕過來。如他所料,這一天這裡聚焦了衆多的書畫專家和愛好者,他們爲的就是目睹一下王羲之的手跡——《遊目帖》。

展現在眼前的《遊目帖》,除了帖子正文,右起首寫着“得之神功”四個大字,這是乾隆題寫的跋(注:跋指題寫於書卷之後的文字),跋的四周蓋着乾隆的玉璽。

帖子上首留白處,有“貞觀”二字,這可能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印章,另一頁上兩跋之間印有“皇六子”和“恭親王”兩印,乃是道光皇帝死前諭封的皇六子奕之印。尾處另有日本漢學家內藤虎於1933年題寫的新跋。這些歷史的印記分明在表明,這些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將相,都曾經與這個帖子有不解之緣。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遊目帖》顛沛流離的傳奇“一生”:作爲王羲之的重要作品,遊目帖一經問世就成爲世人覬覦的對象,該帖真跡早佚,僅存的摹本出自唐代,清內府於乾隆十二年收得此帖,八國聯軍入侵時流出恭王府,後流入日本;1945年廣島原子彈爆炸時,它被儲藏在廣島市的一座倉庫裡,和14萬生命一起化爲塵埃。

然而,2007年的這一天,它以一種現代高科技的形式獲得重生。經過文物出版社的文物複製專家趙力華和他手下四五個年輕人一年多的反覆試驗,《遊目帖》最終得以原樣復原。讓現場專家感到驚訝的是,帖子上墨跡深淺、印泥疏密,甚至污漬、老舊之處都栩栩如生。書畫鑑定家傅熹年觀看之後說,《遊目帖》“起死回生”了!

最後的亮相

王羲之《遊目帖》又名《蜀都帖》,紙本摹本,11行,102字,是王羲之信札中字數較多的一件。此帖書法一向廣受讚譽,被認爲是王羲之草書最傑出作品。有書法愛好者評價此帖:“妍美而不柔媚,矯捷而不輕佻,求雄強而不強作怒張,得巧妙而不矜持造作。”明代方孝孺更是評價道:“《遊目帖》寓森嚴於縱逸,蓄圓勁於蹈厲,其起止屈折,如天造神運,變化倏忽,莫可端倪,令人驚歎自失。”

讓衆多書畫收藏者痛心的是,這一珍品卻毀在二戰的炮火中。

1945年8月6日早晨,日本廣島。三架飛機飛過廣島上空。

8時15分,一顆名叫“小男孩”的原子彈爆炸,火球迸出比太陽表面溫度高八倍的輻射熱,在爆炸中心1.6公里半徑內,鋼架軟癱,混凝土化爲齏粉,砂子熔結爲玻璃體,樹木變成焦炭,人體化爲灰燼。爆炸三分鐘後,天空中落下黏膩烏黑的輻射雨,帶來致命的核塵。

住在廣島的安達萬藏一家,被政府提前疏散,逃過一劫,卻來不及將倉庫裡儲存的物品帶走,《遊目帖》就在其中。

《遊目帖》經歷了中華帝國最輝煌的唐、宋、元、明、清五朝,在清末,它的命運如同這個民族一樣苦難深重,流落異國他鄉,最終在以原子彈爆炸爲標誌的二戰終結篇中留下了最後一個身影。

被美國原子彈轟炸後的日本廣島

這幅曾經在京城的樓閣殿宇中存放,被無數人守護、觀賞、臨摹、覬覦的作品,同清王朝保存的衆多文物一樣,由京城流向天津、上海、廣州,再由這些港口漂流到日本、美國和歐洲,它們的主人也由留長辮穿長衫的中國仕人變成西裝革履的歐式上流人物。義和團期間,它流出北京恭王府,被日本商人收購,流入日本後,又被廣島的安達萬藏氏購得。

1913年4月9日,日本京都的文藝界人士舉行了“蘭亭詩會”,紀念東晉永和九年癸丑(公元353年)在會稽山陰的蘭亭盛會。到會人士紛紛拿出收藏的珍品公開展覽。安達萬藏也帶着他的《遊目帖》赴會,當這幅帖子在桌上攤開時,全場震驚。來自中國的學者王國維、羅振玉當時也應邀到場。

然而,這是《遊目帖》有據可查的最後一次在公衆中露面。

有資料證實,《遊目帖》此後一直由安達萬藏收藏。1933年,他曾攜原件走訪日本著名漢學家內藤虎請求題跋,1934年又印行“珂羅版”的複製品。但是,這是後人所能知道的《遊目帖》和它最後這位主人的一切。今年初,日本二玄社在廣島的報紙《中國新聞》上尋找安達萬藏後人,最終找到安達家的孫媳婦。老太太也已經80多歲,神志不很清醒,她確認安達的藏品確實都在那次人間慘劇中盡數消失。

至此,《遊目帖》毀於原子彈已成定論,留在世上的僅爲三件《遊目帖》珂羅版黑白復件(注:珂羅版是一種感光技術,它最大的優勢在於沒有通常平版膠印產品無法避免的網點痕跡,因而更爲接近原作,尤其在表現中國水墨畫和書法上更是細微逼真)。

在原帖已毀的情況下,其價值已同真跡。

前世

《遊目帖》本是書信,是王羲之中年時期與益州刺史周撫往來書信中的一封。全帖102字爲:

省足下別疏,具彼土山川諸奇。揚雄《蜀都》、左太沖《三都》,殊爲不備悉。彼故爲多奇,益令其遊目意足也。可得果,當告卿求迎,少人足耳。至時示意,遲此期,真以日爲歲。想足下鎮彼土,未有動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領峨眉而旋,實不朽之盛事。但言此,心以馳於彼矣。

譯爲白話,大意就是:“您信中所說的巴蜀山川的種種奇勝之處,揚雄《蜀都賦》、左思《三都賦》都沒有記敘。貴地山川奇異,更使人感到遊覽觀瞻才能意足。可以成行,當請閣下迎接,如果遲誤這一機會,真當度日如年了。足下鎮守巴蜀,朝廷不會有調動之理。真想趁閣下在巴蜀任上時與您一起登汶嶺、峨眉山而還,那纔是不朽的盛事。”

這封普通信件,由於主人書法之精湛,一完成即頓成珍品,在以後的歲月裡成爲任何執掌中華帝國政權的帝王將相覬覦之物。

唐貞觀初年,太宗李世民下詔命人拿出內府金帛到民間廣泛蒐集王書真跡,最終找到三千多張,其中就有《遊目帖》。

北宋淳化三年,太宗趙光義下旨鐫刻的一部古代書法叢帖,《遊目帖》也被收錄其中。

明初洪武年間,《遊目帖》爲一個名爲鄭濟的人所得,邀請方孝孺爲其作跋。方孝孺稱此帖“寓森嚴於縱逸,蓄圓勁於跳動,其起止屈折,如天造神運,變化倏忽,莫可端倪,令人驚歎自失”。

明末,《遊目帖》又流傳到收藏家徐守和手上。此時的《遊目帖》幾經顛沛,灰塵矇蔽,受損已經非常嚴重。徐守和收得此卷時“印識累累,眯目難辨”,洗去浮垢,重新裝裱。徐守和在題跋中寫到,此帖用晉代冷金紙寫成,洗去浮垢後方見“貞觀‘印’硃暈沉着,深入紙膚,隱隱不沒”,其餘唐宋間諸印也一一辨明。

到清朝乾隆十二年時,乾隆帝又從民間重獲此帖,刻入《三希堂法帖》。乾隆最喜《快雪時晴帖》,得此帖後稱其與《快雪時晴帖》“難爲伯仲”,並多次題跋鈐印。咸豐、同治年間出賜恭親王奕,後又傳給奕次子載瀅。

至此《遊目帖》結束了它長達1300多年的顛沛流離,入住恭王府,重登廟堂,被重重看護,和這個帝國共享最後一個半世紀的太平歲月。

義和團期間,《遊目帖》流出王府,其間原因已無跡可查。在幾經轉手後,飄零東瀛,最終隨二戰的尾聲消失於歷史深處。

尋帖

半個世紀後,很多人對《遊目帖》依然念念不忘。恭親王奕之孫溥心畲在解放後回憶當年恭王府內藏品,依然對《遊目帖》被毀耿耿於懷。

1997年,在文物出版社工作的趙力華在一本畫冊上看到了王羲之的《遊目帖》,這個帖子傳奇的經歷令他十分感喟。

後來有一次,他在東京參觀一個展覽,現場有12扇日本江戶時代的屏風,其中有兩扇毀於二戰,傳世的只有屏風的黑白照片,日本書畫界對剩下的10扇屏風色彩進行分析,運用技術手段將另兩扇屏風復原。看完後,趙力華深受啓發,他決定嘗試修復《遊目帖》。

經過幾年的嘗試,2006年初,任文物修復複製中心主任的趙力華向日本二玄社(注:二玄社是日本一個出版社,從70年代開始做中國古字畫複製,曾經給臺北故宮複製過400份文物)表示了復原《遊目帖》的願望,希望對方幫忙尋找《遊目帖》珂羅版。

趙力華的想法和二玄社一拍即合。

經過一年的查找,通過朋友在日本書畫收藏界四處打聽,2007年3月,二玄社竟然找到了1934年安達萬藏氏委託京都的小林寫真製版所用的珂羅版。讓趙力華喜出望外的是,這份珂羅版不但是原件大小,還包括全部的題跋。

重生

然而,復原《遊目帖》的難度超過以往的任何一次複製。趙力華和他手下四五個年輕人組成的工作小組需要做的,是將一個《遊目帖》的黑白復件,還原爲彩色,除了筆畫,墨汁濃淡都要和原帖一模一樣。

僅是浩大的考據工程就能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中國古代書畫材料歷代變化很大,趙力華舉例說:“宋代的絹織得非常密,經線和緯線都是一根,後來的朝代有時候經線一根、緯線兩根,或者經線兩根、緯線兩根,不同的紡織方式,着墨的效果就會不同。”

宣紙也有不同,現在標準的宣紙實際上是用檀皮和稻草做主要原料,以前造宣紙採用的是桑皮、麻皮。唐代的紙薄但結實,明代的紙軟如絲絹,現在的紙又不一樣,一抖嘩啦嘩啦響。

紙和墨的耐光性和耐水性也是試驗的重點。在長期的展覽中,光線對字畫有很大刺激,容易導致變色。

爲了找到合適的紙,趙力華和他的工作小組從最開始就進行實驗,他們把做好的紙遮住一半,粘在玻璃上曬,曬了兩年,最終選用了一種兩邊色彩沒有任何變化的紙張。傳統中國字畫需要裝裱,需要往字畫上噴水,對作品傷害很大,爲了找到合適的墨,測試的時候他們就拿開水燙,甚至拿肥皂搓。

復原的《遊目帖》以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宋黃庭堅《寒山子題居士詩》引首所用的紙張作爲乾隆所題引首部分紙色的依據;以臺北故宮的《遠宦帖》作爲本幅部分紙色確定的依據;其餘部分的紙張、綾子參照同時代的材料進行復原。

除了材料,如何着色也是一個難題。

僅存的《遊目帖》是黑白色的,從世上現存的資料已經無從獲得原件的色彩信息。而且《遊目帖》原件離開中國已經100餘年,被毀也已經60餘年,世上更無人親閱過原件。

紙面上深顏色處是墨跡還是污漬?很多隻能靠專家們分析,憑經驗試做,最後拿結果與珂羅版比對。

在印章方面,確定以存世作品相同人物的相同印章的顏色爲準,其他無考的印章根據珂羅版的深淺濃淡和時代特點,仿照其他古字畫上的印章處理。乾隆等人的題跋墨色則是參照傳世品處理。

所有這些前期準備工作做好之後,《遊目帖》復原進入實際操作階段。

工作人員首先使用專門訂製的機器將《遊目帖》珂羅版掃描到計算機中。如今運用新的數碼科技掃描圖像僅需幾十秒鐘,但70年代日本二玄社在給臺北故宮博物院複製字畫的時候,爲了將字畫成像,特製了一臺長5米,寬高各2米,重達3噸的照相機,閃光速度降低至萬分之一,拍一張照耗時數小時。

數據輸入後,趙力華他們根據前期研究的資料給帖子的不同部分上色。普通印刷過程中採用的四色已經遠遠不夠,最終使用12色的印刷。除了分色非常繁瑣之外,水分的控制也非常關鍵。水噴到紙張上面之後會散開來,水分過多畫面就會變樣,太少表現力又不足。

最後的校色環節也是最考驗製作者的經驗和藝術功底的。色彩和原作相比,要增幾分減幾分,亮度是否有差距,墨跡是否標準,需要技術人員一絲一毫比對。

經過十幾次的校色調整,耗時數月,2007年7月10日,《遊目帖》復原成功。

全 帖

2007年7月10日由文物出版社與日本二玄社合作復原王 羲之《遊目帖》

省足下別疏,具彼土山川諸奇,揚雄《蜀都》,左太沖《三都》,殊爲不備。悉彼故爲多奇,益令其遊目意足也。可得果,當告卿求迎。少人足耳。至時示意。遲此期真,以日爲歲。想足下鎮彼土,未有動理耳。要欲及卿在彼,登汶領、峨眉而旋,實不朽之盛事。但言此,心以馳於彼矣。

恭王府文物去向

《遊目帖》的“老家”恭王府,在近代以來一直爲藝術界的專家學者所矚目。這座宅邸先後入住過一代權相和王申、乾隆之女和孝公主、慶郡王永璘等權貴,被歷史地理學家侯仁之譽爲“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

恭親王奕之孫溥心畲是這座宅子的最後一位主人,他曾這樣描述恭王府的收藏:“餘舊藏晉陸機《平復帖》九行,字如篆籀。王右軍《遊目帖》,大令《鵝羣帖》,皆廓填本。顏魯公自書《告身帖》,有蔡惠、米元暉、董文敏跋。懷素《苦筍帖》,絹本。韓《照夜白圖》,南唐押署,米元章、吳傅朋題名,元人題跋。定武本蘭亭,宋理宗賜賈似道本。吳傅朋遊絲書王荊公詩。張即之爲《華嚴經》一紙。北宋無款山水卷,黃大癡藏印。易元吉《聚猿圖》,錢舜舉跋。宋人《散牧圖》,紙本。溫日觀《葡萄卷》,紙本。沈石田《題米襄陽五帖》。米元暉《楚山秋霽圖》,白麻紙本,有朱子印,元饒介題詩。趙鬆雪《道德經》,前畫老子像。趙鬆雪六札冊。文待詔小楷唐詩四冊。周之冕《百花圖卷》。”

恭王府所藏字畫的分量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這些字畫在十九世紀二三十年代都被溥偉或溥心畲零零散散售出。其中絕大多數作品去向不明。去向爲後人知曉且有據可查的,只有少數幾件作品:

宋·易元吉《聚猿圖》,1927年溥儒將該作品售予日本人,先由阿部房次郎收藏,現藏於大阪市立美術館。

明·文徵明《園池圖冊》,1928年時由日本齋藤悅藏收藏,現收藏地不詳。

唐·顏真卿《告身帖》,至少在1930年前,此作品便由溥偉以高價典給日本三菱公司,後一直無力贖回。1930年7月,日本書畫家中村不折以三萬日元從三菱公司買下。該作品現藏於日本書道博物館。

明·祝允明《臨黃庭經卷》、《和陶飲酒詩冊》,明·仇英《梅花公主圖立軸》,清·方琮《設色山水圖》,清·李世倬《仿趙千里聽泉圖立軸》,清·張照《臨米天馬賦帖》,此六幅作品1931年時都曾藏於山本悌二郎,現收藏地不詳。

北宋·徽宗《五色鸚鵡圖卷》,1931年時曾藏於山本悌二郎,後被美國波士頓美術館收藏。

南宋·陳容《九龍圖卷》,1917年美國波士頓美術館收藏。

宋·無名氏《羣牛散牧圖》,先由阿部房次郎收藏,現藏於大阪市立美術館。

西晉·王羲之《遊目帖》,義和團事件時從恭王府流出,辛亥革命後到日本,被廣島縣安達萬藏收藏,1945年被毀於原子彈轟炸,現僅1925年複製本留下。

《遊目帖》放大

《遊目帖》局部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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