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小白鶴」飛到撒哈拉沙漠 孩子讀第一本繪本笑了
▲4歲的Hannan想聽小白鶴的故事,露出甜美的笑容。(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臺灣金山「小白鶴」的奇幻之旅被畫成童書《金山 ㄨˇ ㄍㄠˋ ㄏㄜˋ》,如今飛到撒哈拉沙漠成爲小朋友的第一本繪本。和「貝都因男人」共結連理的蔡適任在當地經營民宿,雖然她說故事需要透過翻譯,但是孩子們都聽得好認真,臉上的表情隨着小鶴的遭遇變化,「繪本似乎對孩子有着神奇的魔力」。
▼10歲的Mohamed和妹妹Asma沉浸在故事中。(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就算行李箱塞不下了,還是一定要帶一本《金山 ㄨˇ ㄍㄠˋ ㄏㄜˋ》回撒哈拉,蔡適任自稱是小鶴的「鐵粉」。當地的「知識」和「教育資源」非常缺乏,孩子們甚至完全沒有看過繪本,4歲的小女孩Asma好奇地想看小白鶴,一翻開馬上被圖畫吸引了。蔡適任不會講摩洛哥話,只好比手畫腳地「說故事」,「Asma聽得懵懵懂懂,又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們每翻一頁就緊張地問10歲的哥哥Mohamed『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直到家族裡的大人前來,才透過翻譯讓小朋友聽懂。
▲因爲沙漠沒有荷花,蔡適任解釋成「長在水裡很美的花」。(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在沙漠出生的孩子很難理解西伯利亞白鶴的意思,於是蔡適任就把故事「在地化」,小白鶴改成撒哈拉湖泊上可見的火鶴,故事裡的水稻田改成小麥田,蓮花則用「長在水面上很漂亮的花」形容。小Asma一聽到小鶴可以飛越6千里那麼遠,興致勃勃地想繼續聽下去,但一知道小鶴和爸爸媽媽還有所有家人走散,整張臉都垮下來,眼裡滿是害怕,「對於很愛所有家人的Asma來說,落單是件很可怕的事呀!」這時又知道有野狗想追小鶴,表情又更加擔心了。蔡適任說,故事說完Asma依然沉浸在「爸爸媽媽還有大家都不見了」的震驚中,「即使告訴她這是真實發生在臺灣的事,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但是臺灣人對牠很好,牠還是有很多愛喔!」小女孩的眼神仍充滿不確定。
▲Asma和Hannan解釋告示牌的意思。(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不過隔天蔡適任就讓小朋友們用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讓小鶴的奇幻之旅變開心了,「我讓Mohamed就着繪本跟Asma一起說故事,可能他們自己編出其他故事吧,兩個人玩得很開心。」比Asma小几個月的小女孩Hannan沒有聽到「摩洛哥語」版的故事,「她捧着繪本很可愛地看着我,我只好叫聽過的Asma說給她聽。」
蔡適任說,Asma很聰明,才聽過一次就能把金山小白鶴的故事完整說一次給Hannan聽,「連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當Asma指着圖畫,沉重地告訴Hannan『那時候有很多很大的相機對着小白鶴』,Hannan擡頭驚訝地看着我問『真的嗎?』我點頭,她依然驚訝地看着我,接着低頭繼續聽故事。」此外Asma似乎對豎立告示牌來保護小白鶴的事印象很深刻,和妹妹說了好久。
▲▼Asma講到有好多大相機對着小鶴,Hannan露出驚訝的表情。(上圖/翻攝自金山小白鶴粉絲團、下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蔡適任表示,孩子們看到繪本自動想翻書,甚至學着溫柔翻書,但在這之前,他們連一本繪本都沒看過,「家裡連完整的書都沒有」,不過藉由一本童書,西伯利亞小白鶴在臺灣金山的美麗故事,也帶給撒哈拉蛤同美麗的童年回憶和長遠的影響,「生態教育就在孩子心底生根,繪本是真的可以跨越彊界」。
▼小白鶴的故事在撒哈拉沙漠的小朋友心裡生根。(圖/蔡適任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蔡適任自稱小鶴「鐵粉」,其實比起小鶴,她更崇拜在藉由小鶴爲金山生態做出「不同格局」的臺灣生態工法發展基金會,「他們可以讓一隻鶴的出現,改變金山一些事,然後效益迴響不斷出來」。她舉例,自己的媽媽也變成小鶴粉絲,送小鶴米給親戚時也說了小鶴的故事,「你看,這樣就多一個人知道小鶴,多一個人更關心我們這塊土地的生態。」
▼金山小白鶴用「鳥仔腳」對抗多個強勁的颱風。(圖/臺灣生態工法發展基金會提供,已獲授權請勿任意翻攝)
蔡適任曾在法國學舞,2011年到摩洛哥人權組織工作,因緣際會之下來到撒哈拉沙漠,發現大漠和遊牧民族對自己有「療愈效果」,還遇到了「生命中的那個人」。她隔年回臺後後又在2014年重返沙漠,「很多人以爲我是爲了愛情回來,但我是先愛上沙漠」。
貝都因人是以家族爲單位在沙漠曠野過着遊牧生活,吃苦耐勞、熱情好客,有着無拘無束的性格。蔡適任說那裡的小朋友都好會做家事,而且和土地有緊密的連結,休閒娛樂就是打鼓、像小猴子一樣走在高牆上、翻滾跳躍,或是做善長的手工藝,「他們在沙漠上飛,用自己的方法在尋找自己的力量,我也希望用鼓勵和他們熟悉的方式,慢慢地將教育、知識帶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