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原創同人故事:苦力孃的一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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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承接前兩期連載:第一期 第二期

我是一隻苦力娘,在時候身邊長輩們也叫我“苦力怕”,雖然當時的我還不明白這三個字具體意味着什麼,但始終聽起來覺得萌萌噠,也都一直欣然接受着。

圖據網絡)

在前兩期的故事裡,我先是講述了我兒時的成長記憶。在小時候,我都生活在一個很深很深的礦洞裡,有着一些很愛我的殭屍叔叔阿姨們撫養我長大。我從沒見過我的父母,長輩們說,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隻雌性苦力怕,我得待在萬無一失的封閉基地裡,尤其是不能讓那些“二腳獸”們看到。長輩們會努力尋找雄性的苦力怕,再安排我們結婚、生子,將這一族血脈延續下去。

我的家和我的長輩

不過,在我漸漸長大之後,當身邊的骷髏哥哥帶我真正體驗了那外面的廣闊世界,我對長輩們的想法產生了排斥……儘管長輩們也展現出了濃濃的關愛親情,在我漸漸排斥和他們接觸、交流的時候,他們也一直能充分理解我的想法,甚至願意主動帶着我去外面闖蕩,也允許我帶着那個讓我懵懂之間動了少女心思的骷髏哥哥,教了我們不少野外生存的技能,例如原地挖坑自埋避開二腳獸的視線,入水前先等半分鐘以防河中有尚未憋死的二腳獸等等。

這是鄰里家的骷髏哥哥

外面的世界,夜間的月色,都讓我非常沉醉

只是,或許再開明的長輩也抵消不住一名少女對於男生的心思和對世界的好奇。我偷偷去尋找二腳獸,而我心愛的骷髏哥哥似乎也突然展現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斷慫恿我去靠近他們。尚不知道爲什麼,接近了二腳獸之後,我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彷彿要炸開來,所幸在這一瞬間,殭屍長輩們及時出現,又將我救了下來。當時的我哪裡會知道,在鬼門關蕩了一圈之後,我會遇到一個我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夥伴,也真正瞭解到了我的宿命和我們一族存在的意義……

這就是“二腳獸”,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人類”

(十)身着鑽石裝的“精英”二腳獸們

在命懸一線的時刻被殭屍叔叔救下,我的內心卻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緊張感,因爲此時正在被殭屍阿姨挾在懷裡的我還完全談不上遠離危險,身邊是越來越多的二腳獸一直追着,也不斷有着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殭屍長輩們涌上去驅趕他們。在一開始,還是我們殭屍佔着上風,不斷地有二腳獸倒下或是撤退,可在那之後,又有一批看上去是族羣精英的二腳獸們朝着我的殭屍長輩們頂了上來,他們無不是持着劍、弓或是鎬,相比於先前那些普通二腳獸的“潰不成軍”,在這些精英二腳獸們的身上,我完全找不到“懼怕”的影子。

圖據貼吧

“回過神了嗎?回過神了就自己下地全力跑吧。咱倆速度都能更快一些。”殭屍阿姨突然說道。

“我自己能跑了。這些二腳獸們到底怎麼回事?長得不一樣,戰鬥力好強。”

“那不是長相不一樣,是他們有一身鑽石裝備,還擁有着上好的武器。卸了他們這一身皮,他們也和普通二腳獸無異。”殭屍阿姨回答了這一問,立刻嚴厲着讓我別再問,別再想,更別再回頭看,只顧着往家裡狂奔。

“骷髏哥哥在哪?他沒和我們一起啊。”我禁不住問道。幾乎就是在同一秒鐘,我也意識到殭屍阿姨會因爲這個提問顯得非常生氣

“真是個傻閨女,都被他……”殭屍阿姨突然停頓了下,“算了,他很安全,不用擔心,相信你阿姨。現在最需要不回頭全速跑的就是你自己啊,別再問了。”

“還有,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殭屍阿姨又補充上了一句,語氣異常地嚴厲,似乎帶着一種極濃的“恨”意。

“這些精英二腳獸看上去非常強,長輩們沒問題嗎?不需要幫忙嗎?”

“都……說了別……再問!”到了這個問題,殭屍阿姨纔是真的顯得完全生氣了起來,不過這話卻是說的略顯結巴

不過,當時的我大腦實在是太過混亂,下意識只能聽從長輩的話,頂住強烈的本能驅使,堅決不再回頭。雖視線已不在後頭,但我還是能清晰感受到,這些身披鑽石裝的二腳獸即便是在背後,也能不斷地散發着刺骨的寒意。活了18年,我還從沒感受到如此強大的生物。在我的內心世界,我一直以爲殭屍長輩們就是這世上毫無懸念的No.1。

跑着跑着,我還是禁不住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骷髏哥哥到底在哪!”殭屍阿姨不再斥責,直接又挾起了我,幾乎是直接把我一路上給“搬”着朝家裡趕去。

(十一)是暫別還是永別?從小生長地要被二腳獸佔據

有驚無險,總算是趕到了家裡,這時的我才清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劫後餘生”。可這感覺似乎又來的全然不是時候,到了家,可能連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上,殭屍阿姨就用更嚴厲地語氣說道:“趕緊準備一些最基本的行李,這裡久待不了了。”

“好的。今天真是運氣好,剛纔真的有一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要四分五裂,幸好你們及時出現,把我拋了出去。”面對殭屍阿姨如此嚴厲,劫後餘生的我還是禁不住嘟噥感嘆了一句。

只見得殭屍阿姨頓了一會兒,用一種似乎是像發怒卻又自行剋制住的語氣說道:“哎,那不是你運氣好,是我們一直在後頭跟着你。”

“其實你每次外出,除了你殭屍叔叔帶你的那一次,其它時候我們都看在眼裡。”殭屍阿姨的這一番話完全驚到了我,這感覺比之前殭屍叔叔那一晚的對話還要大。“你快去整理行李,一邊理着,我一邊和你說吧。”說罷,殭屍阿姨就帶着一起進入了我的房間

到了房間,我第一次覺得我的閨房原來也可以讓我覺得異常的壓抑,而殭屍阿姨的神情,也給我一種很想發怒卻又強行壓抑着自己的感覺,依稀讓我覺得,她的心裡有什麼很難瞞兒的事兒正在努力硬憋着不說出來。

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至少還是能意識到犯了錯誤,巨大的錯誤,我忍不住想道歉,可此時我的內心恐怕和他們一樣糾結,比“對不起”三個字更先忍不住的,是我的淚水

此刻的殭屍阿姨露出了更爲複雜的表情,明顯是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以一種異常平和的語氣,推着我離開房間:“唉,現在不是懊悔傷心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二腳獸們很快就會趕到這裡。”

“長輩們是擋不住二腳獸嗎?這地方我們也再回不來了嗎?”剛說完這個,我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只是這突如其來一系列的變故,完全刷新了我對世界的認知,讓我一時間全然錯亂。

殭屍阿姨繼續一邊自己疾步而行,一邊用力推着我前進,面對那問題,她卻又極爲輕和地進行了回覆,這和她用力推着我的力道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當然,我也能感受到,這一種輕和並不完全是她的本意。

“不不,不是擋不住,不是擋不住。。。不是的,只是。。。只是二腳獸們太多了,哪裡都會涌來。”

“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活着,以後總有機會回來,若是尋死,你可以繼續留戀這裡,等着二腳獸來了,你去重溫先前身體就要四分五裂的感覺。”殭屍阿姨緊接着又催促道。

這下,我更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彷彿腦海裡有着萬千思緒都想着從口中衝出來,卻又一齊堵塞在了喉嚨口。我的全身彷彿又一次不像是我的,每一步的前行都是殭屍阿姨在背後用力推着,然後我慣性一般地向前走兩步。終於還是又走出了家門。說來這命運總是那麼奇特,平日裡,我總是渴望着能走出家門,可到了如今,這走出家門卻讓我如此的沉重。

出了家門,我多少還是相對靜下了一些,眼淚也少了,可這剛踏出家門纔不過一口氣的時間,殭屍阿姨的淚水卻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一刻,我反倒意識到不能再多想,正打算向着戶外的反方向衝去,倒是殭屍阿姨,一臉不捨地看着我,停下了腳步。

“千萬記住阿姨接下來說的話,活下去,纔有可能未來回到這裡!”平和地說了那麼多句話,此刻的殭屍阿姨卻突然異常高調了起來,也許是爲了和她的淚水形成對衝,也許又是刻意地希望我能真正記住她說的每一個字。“看到了,就一直順着45度的方向,朝着正前方跑,連翻過三座山, 遇到一大面的石牆就算是到了,你喊一聲自己的名字,到時候會有夥伴接應的!”

“就順着這個方向,完全筆直着跑,我們在現在你站着地方安窩,是有道理的,就順着這個方向跑,永遠不要跑歪了!”我剛想點頭,殭屍阿姨比我還快,又將叮囑以更高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我終於可以繼續着我點頭這一行爲了,剛點完頭,殭屍阿姨又再再再次以極高的音調問了一句:“千萬不要跑歪,記住了嗎?”

我再次點了點頭,此刻的我還略顯懵圈,也許是我的神態讓殭屍阿姨難以完全放心,她又將同樣的問題給問了第三遍:“記住了嗎?回話。”

“嗯。。。。我。。。記住了。。會跟緊你的。”我用力地將自己心裡想的用話語給表達全。

只見殭屍阿姨朝着我們跑入家裡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淚水又再一次涌了下來,隨後還是用力地扭過頭來,更大力度地推了我後背一把。這一次的力度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大。殭屍阿姨伴隨着說道:“這次就你自己跑,務必趕緊趕緊再趕緊出發,時間再耽擱,以後就別想着回到這裡了。”

“那你去哪裡?”霎那間我的嗓門也響了起來,非常本能地一個反應,本能到我的焦慮瞬間就能蓋過了之前佔據全身的懵圈。

散發自全身的焦慮也立刻傳到了殭屍阿姨的身上。一定是爲了安慰我,滿眼淚水的她,卻愣是“擠”出了一份微笑。不得不說,這或許是我從小到大在她身上見過的最美麗最溫暖的微笑,卻又不知爲何似乎在隱隱之中預示着一場悲劇,也許,那都是悲觀主義所引發的錯覺吧。

“此刻的我,只能。。。。”話語回到這兒,殭屍阿姨也異常地頓了一下,又跟着說道:“只能。。。去接應殭屍長輩們,他們不知道那個目的地。。。。我。。得帶他們。。去跟上你。”我該如何形容殭屍阿姨說這話時的狀態呢?結巴中帶着一種異常的用力,異常的用力之中又帶着一絲憤怒,憤怒的表明卻又是母性的溫暖和微笑,想傳達微笑的她,臉上卻又都是淚痕。

“快去啊,若是我們比你先一步到達,又要天亮了,我們還沒法回過頭來找你!”殭屍阿姨又連着推了我的後背好幾把。此刻的我,沒有再想着回頭,就照着殭屍阿姨反反覆覆的叮囑,順着那個方向,發了瘋似地跑了起來。是的,這一晚一連串的經歷都足以讓我發瘋,更要命的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卻依然還沒完全搞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唯一清楚的,是二腳獸們在逼着我們“搬家”。

我一路狂奔着,本能性地不再敢多想,那一段路程,也許是當時尚處幼年期的我所做的最爲專心的一件事兒。夜晚的野外,萬物俱在,我跨過了山和大海,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完全不曾跑過人山人海。只是經歷了這一晚,我突然對這野外的萬物全部失去了哪怕是一點點的興趣,心裡唯一在乎的,就是想着儘快趕到目的地,期待着能和長輩們重聚。

再對他們多看一眼,我的內心都變得煎熬無比

生命,一旦有了思想,總也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狀況。看看當時的我,幾個小時前,還對長輩們有點嗤之以鼻,覺得他們老土、過於保守,外面的世界纔是真正吸引我的,才幾個小時過去,我的想法就又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確切地說,是天翻地覆的經歷形成了這般天翻地覆的改變。

這一晚不再有任何東西還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漸漸地,看着天也快亮了,想着都要出太陽了,長輩們興許也已經到了,我在感嘆自己還是不夠強的同時,也繼續咬咬牙暗暗給自身再加把勁,終於順利跑到了殭屍阿姨所說的那一面石牆。面對着高的看不到天,寬的看不到山川河流的超巨巨巨(……自動省略N個“巨”)巨巨大的石牆,我心裡的一塊石牆也跟着落地,臉上不禁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次微笑。

意識到已經到了目的地,我不禁累的倒了下來,半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突然想起殭屍阿姨之前的叮囑,還得自報一下姓名。我早已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喪失了,可一想到就要和長輩們重聚,這最後的一絲力氣還是很快又聚了起來。

“我叫‘苦力怕’~~~~~~”

不一會兒,只見這龐大的石牆中突然冒出了一扇小門,接着走出來了一隻生物,那神態,那樣子,我至今都忘不了當時的感覺,因爲那着實讓我給驚呆了!我發誓,這輩子絕沒有像當時那麼吃驚過!

(十二)啊!你是要和我繁殖的男性苦力怕嗎?

只見那傢伙全身綠白相間,全身呈長柱型狀,下盤雖有雙腳,但並不明顯,而上身則不能明顯地看到雙手,這也是這一身形與二腳獸們最爲標誌性的區別。

也許你已經意識到了,是的,除了身子骨顯得更壯實,胸前也是平的,在其他地方的外貌上,這傢伙簡直是和我一模一樣。

“這一天終於到了,快請進吧。”這傢伙笑着對我說到,身子朝着門內,微微屈膝,這意思是在向我表達着歡迎。

可能是見了我那今晚已經不知是第N次露出來的驚愕神情,這隻和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生物輕輕拍了下的後背,示意着讓我進門,並帶着一種禮貌性地語氣說道:“我,還有門裡的弟兄們和你都是同類,都是苦力怕,你可以叫我‘夫蒂史’。這地方是你的殭屍長輩引着你來的,總不用擔心了吧?二腳獸們不會來這裡。”

“對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們,只是非常驚訝。”聽他這麼一說,我再怎麼着也得選擇去試着放心一些,跟着也禮節性地做了解釋。“你說我們是同類,我是女性苦力怕,所以。。。。你是男性?”

聽到“男性苦力怕”,我的腦海突然又被點起了長輩們在我小時候就反覆提起的叮囑,讓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作爲這世上唯一的一隻女性苦力怕,他們會爲我尋找到男性的苦力怕,讓“苦力怕”這一族羣繁衍下去,不被二腳獸們趕盡殺絕。

“啊!所以我要和你………………那個……那個……?”一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總之你還是不用擔心。”聽罷了我的疑問,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隻苦力怕是笑地更爲明顯了。“還是先進來吧,雖說這堵石牆不太會引起二腳獸們的興趣,但若是被他們看到這牆裡還別有一番洞天,情況就不一樣了。所以我不能開這門太長時間。”

進了這扇石門,裡面的樣貌倒是和外面的世界無異,石門進去也能直接看到一個洞口,第一眼望去,這洞口的裡面也和我從小生活的地方無異。看到了這些,我漸漸又生成了更多的信任。

“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新家了,沒啥好擔心的,不過我之前說的‘不用擔心’,是想說這兒還有好些男性的苦力怕。”

“啊!哦。。。這個。。。”又一次被提及了這一從小就被灌輸的“使命”,我的內心再一次浮現起了骷髏哥哥,捎帶着殭屍阿姨的那句“不想再聽到這傢伙的名字”,一陣巨大的酸楚再一次從胸口涌上腦袋。

“你可以挑你喜歡的男孩兒繁衍後代,這兒很安全,你不用心急。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這隻男性的苦力怕應該是誤解了我那酸楚的神情,還是繼續試着放寬我的心,正如我倆從石門外碰面至今已經到了洞裡,他也一直所做的那樣。

(十三)是惡還是善?原來長輩們瞞了我十幾年

“我的長輩們,還有……額....骷髏哥哥現在在哪裡?”顯然,初步對這新環境放心下來的我,暫時對於創造後代不存在任何的興趣。儘快和親愛的長輩,心愛的戀人所重聚纔是我唯一期待的。

“嗯,繼續跟我來吧。”突然之間,我察覺到這隻苦力怕兄弟的神態嚴肅了下來。

順着他走,發現這洞深處還別有洞天,正準備向着階梯向下爬,又是一隻苦力怕踏着階梯迎面而來。

“不知該表示慶幸,還是遺憾,總之,還是歡迎你加入我們,哦不,是回到我們的大家庭。”這隻苦力怕也對着我表示了歡迎。

“這是咱們這的首領‘苦力哥’,你想要見的,想要知道的,他都會告訴你。”說畢,之前迎我入門的苦力怕做出了離開的姿態。

“謝謝。”我同時向着兩位苦力怕表達了感謝,緊接着立刻向新來的苦力怕首領表達了自己當下最急迫的訴求:“請先帶我去見我的長輩們,還有骷髏哥哥吧。”

“哦,對此夫蒂史也還不知道,你之前的家人們並沒有來到這裡。哦,請不要誤會,他們並不是不想來,只是這中間的路被大量的二腳獸們給霸佔了,他們實在是過不來。”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我的語氣一下子充滿了焦慮,內心中隱隱有種糟糕的念頭。

“哦,請不要擔心,他們又回到原住處裡頭了。那些二腳獸終究還是被打跑了。他們拜託我這一陣子就好好照顧你,你在我這也有一些生存技能要學,那是屬於我們苦力怕一族的天賦,殭屍長輩們也沒法教,只有我們可以。等學成了,時機成熟,我們會和殭屍長輩們一起努力,帶着你回去。”

“他們真的沒事嗎?”我不禁問道。

“哦。。真。。真的。哦,對了,這兒也是你的家,兩邊都是你的家。”

“不對,那看門的兄弟都不知道,爲啥你反而知道了我長輩的動向?”

“哦。。這。。。。不是很正常嗎?”這位“苦力哥”略有停頓,突然以更高的語氣解釋道:“是我帶着兄弟們半夜協助你的長輩們回到他們原本的住處的。”

“這一路上的二腳獸越來越多了,白天也快到了,實在沒法再帶上他們了,太危險。”“苦力哥”緊接着解釋道。

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苦力哥”突然又沉下了語氣:“但是有一個真相我還是得告訴你,也許你無法接受,你心裡的那位骷髏哥哥,是昨晚這一場風波的罪魁禍首。”

“你的長輩們確實一直不太歡迎他。你平時不太願意和他們交流,你的長輩們都能那麼洞悉你的內心,其實長輩的考慮往往比我們成熟。”

我剛想反駁,但聽着“苦力哥”後面那形容長輩們的一句話,我卻一下子也陷入了啞口無言的狀態,內心也是一瞬間再一次被大量複雜的情緒給填滿,有憤怒,有不甘,也能感覺到一些的悔恨,可能還存在着一些我無法描述的感受。

“現在必須告訴你真相了,請你先不要打斷我,千萬不要。”苦力哥說道:“原諒我的無禮,但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的那位骷髏哥哥,其實無非就是想借着你的力量去殺幾隻二腳獸,好找末影龍拜山頭。末影龍對我們也不友善,殭屍長輩們肯定不會幫他,他只好利用你了。你還不知道末影龍什麼吧?對於這個世界,對於我們苦力怕這個族羣,我還有很多真相要告訴你。”

一時間我也無語凝噎,心裡雖是百般憤怒,但還是強行剋制着自己打算等他一次先說完。

本是停頓了一會兒,見我沒開口,雖已強調不要打斷,可苦力哥還是略顯驚愕,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末影龍是這個世界的又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原本二腳獸最最孱弱還沒法一舉翻天的年代裡,它就是我們談之色變的傢伙。我們苦力怕和殭屍族羣不太喜歡它,因爲它是那種看着豬羊牛雞也可能會下手的傢伙,和只對二腳獸們下手的我們不同。但是有一些族羣天生就是想着投靠它的,就比如骷髏,它們在苦力怕與殭屍的族羣聯盟裡關係有點微妙,有一些就會想着投靠末影龍。”

“末影龍現在最忌憚的就是二腳獸裡的那些精英,所以它們要求前來投靠的都得獻上精英二腳獸的肢體,還有二腳獸身上的裝備們。打不贏二腳獸的傢伙它們是不會要的。但是骷髏射手們自身往往不一定能單獨搞定這事,所以騙取我們強大的苦力怕一族的信任,借刀殺人,也就是它們經常乾的事兒了。”苦力哥接着解釋道:“你口中的那位骷髏哥哥是不是很喜歡帶你去找二腳獸啊?”

當時的我早已驚愕地再一次“失去”了腦子,哪裡還顧得上回話。苦力哥似乎早已有心理準備,輕拍了一下我的腦勺,輕緩着語氣接着說道:“哦,請允許我大膽猜測下,你千萬別介意。昨晚的那一場風波,那成羣的二腳獸們,應該是骷髏帶着你先遇到,他慫恿你去靠近,接着他一反常態選擇將弓箭射向了你與二腳獸的中間空隙地帶,想引爆你去炸死它們,是這樣嗎?”

“啊對!是這樣的!你怎麼知道的?”苦力哥說的如此之準,大腦完全空白,之前還沉默愣着的我也不禁下意識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話聊到此,苦力哥也不禁舒了口氣:“長輩們說你從小就懂事,你來之前,我一直想着該怎麼樣把真想告訴你,讓你能更快接受。你現在接受的速度,還是不妄我們苦力怕一族將族羣的未來都託付給你。”

“等一下。”漸漸地有些接受了我那位骷髏哥哥實際上“渣男”的事實,其實當他慫恿我接近二腳獸時的那副神情,還有之後的舉動,都已經讓我潛意識裡對他打上了懷疑票,只是那份盲目的迷戀必須是通過巨大的苦痛經歷所衝破,內心的一份理智纔可能漸漸被自己所感知。“請一個個來解釋,到底什麼是’引爆我’?還有這族羣的未來怎麼就託付給我一個新來的了?”

這下輪到苦力哥一臉驚愕了。“原來他們沒有和你說咱們苦力怕的族羣天賦啊。”

“沒有。”這裡的“他們”顯然指的就是殭屍長輩們了。

“那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千萬要和二腳獸們保持距離?”

“這個有。”

“他們對你是真的很憐惜,連你的族羣天賦都不說,就怕你知道了會整天想東想西影響了生活的心態。”

這一下我是又好奇又緊張,既然是天賦,爲何又會影響自己的生活心態?

“現在應該是時候告訴你了,我替長輩們做個主,來說了吧,我們的天賦就是自曝,當我們靠近二腳獸,就能發動這一天賦,這是這個世界唯一可以僅一下攻擊就100%穩定幹掉甚至不止一隻二腳獸的攻擊方式,這一層天賦非常強大,獨一無二,這下你知道爲什麼骷髏要接近你了吧?”“當然,強大天賦的代價就是,我們也會自己把自己給炸死,所以你這一生也見不到你的父母,很遺憾,他們也多半是自爆而死。我們苦力怕一族都不是孬種,不會被殺死,只有我們自己來決定生死。”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我這一輪經歷中第幾次驚愕到失語了,不過也許確實是多少長大了一些,當我知曉了這一天賦,內心之中並沒什麼不快,反倒是更理解長輩們先前爲了保護我所做的一些看似束縛我的要求,對他們的感激之情也更多了一些。

“帶你去看個地方”。說罷,苦力哥帶着我降了兩個洞層,只見前方擺了一大排的紅色包裹,還有不少苦力怕的同胞們,似乎是在做着某種訓練

“這是自爆能力的訓練,紅色的包裹是TNT炸藥包,和二腳獸一樣也可能激起我們的自爆慾望。稚嫩的苦力怕可能一被引誘就無法自控地爆了。成熟的苦力怕則能控制自己的自爆念頭,自主選擇自爆的時機和地點。更厲害的一些苦力怕甚至還能控制自爆的威力,展示出比普通苦力怕更大的殺傷範圍。”

“看到那些特殊的苦力怕了嗎?那些是高壓苦力怕,已經練出山的一匹,還活着的時候他們會負責指導年輕的苦力怕們強化訓練,也會保護他們避免在訓練中白白喪生。”

不知爲何,我本能性地對這些訓練充滿了好奇。“所以我也要經歷這些訓練,是嗎?”

“是的,不過,做這些訓練其實說白了就是爲了讓自己能更有意義地去死,你居然不怕麼?”

“怕,不過有了這麼多鋪墊,我也總得儘量剋制着不失態。這既然是種族天賦,那我們註定就是要去完成某種使命的吧。”

苦力哥微笑了一下,帶着一種欣慰暖心地語氣說道:“果真如此,你的思想高度還是不一樣。”“你的使命和我們又有點不太一樣,你先別打斷我,我要和你說更重要的東西。”

(十四)每一代的苦力怕族羣只能有一隻“苦力娘”,獨一無二的命運與使命

“請說。”我允諾到。

“長輩們和你說過,苦力怕一族瀕臨滅絕了,而你是世上已知僅存的唯一女性苦力怕,他們會爲你找一隻男性苦力怕繁衍後代,延續種族血脈。”

我點點頭。

“這話對了一半,當時的他們還不方便告訴你,你並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苦力怕,你是今天才知道,但是你的長輩,打從你生下來那一刻起就一直知道我們的存在。”

還沒來得及表達更大的驚愕,苦力哥又說了一個更大的秘密:

“不過,你確實是當下唯一的女性苦力怕,其實你還有一個真正的名字--’苦力娘’。”

“苦力怕一族是由女性領導的,同一時期內“苦力娘’只能存在一個。所以你是世上唯一的’苦力娘’,也是命中註定我們苦力怕一族唯一的領袖。這一代的苦力娘也就是你。”

“你一定詫異,爲什麼長輩們不在你小時候就告訴你,也不安排我們見面,還非要到了現在由我說出來。”說罷,苦力哥突然看向了天空的方向,雖然這深洞裡連自然的光亮都不曾有。“長輩們只是想着你能無憂無慮地成長,有些東西,只有你經歷了一些事情,向你交代你也才能接受。身爲這世上唯一的‘苦力娘’,你未來這一生的命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我完全沒有想到,關於這個世界,關於我自己,關於我的族羣,原來還有那麼多所謂的“秘密”,而此前長輩們卻因爲關愛選擇了沉沒或是善意的欺騙。我彷彿覺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個器官都瞬間增加了幾十倍的重量,壓得自己揣不過氣來。

“還有什麼秘密,是之前你們瞞着我的,好吧,我是說,善意瞞着我。”終於,我開始主動問道。

“除了自爆,你還比我們多一項種族天賦,用於完成這一生擊退二腳獸、扛起苦力怕一族的使命。”難以想象,說到這裡,苦力哥居然不禁有些輕微的哭腔:“只是激發這一天賦的磨鍊過程,會很……很抱歉,每一代的苦力娘都會經受,到你也不例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