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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蕙如案】邵宗海／網軍「肆虐政治」及「介入選舉」的反省

●邵宗海／政治大學中山所教授兼所長、文化大學教授兼社科院院長、澳門理工學院名譽教授，抱持「只寫我相信而且有佐證的事實」理念寫作。

臺灣選舉什麼時候開始有「網軍侵入」，並形成重大影響，真的要整理起來，可能會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而且還要像撰寫一篇學位論文的漫長過程，才能讓一個比較有系統的輪廓出現。但是，一位曾經利用信用卡的紅利回饋、反而從銀行倒賺一筆，因而就被媒體封爲「卡神」的楊蕙如，這一次因爲應對2018年「燕子颱風」重創日本關西地區，因而導致機場的關閉，她一再透過「PTT帳號idcc」來公開污衊臺灣駐大阪辦事處，最後引發處長蘇啓誠因不堪遭受網軍不斷的羞辱及指責之下、而走向自殺身亡的事件，纔是臺灣網軍真正「肆虐政治」的源頭。這中間產生的「政治道德」被曲解，「政策真相」被踐踏，應是非常值得我們社會來深刻反省。

雖然說臺北地檢署已經着手偵辦「2018年關西機場事件，PTT帳號『idcc』公開污衊大阪辦事處」一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北檢發現楊蕙如可能是整起事件的幕後操控人物，涉嫌程度很大。根據報導，臺北地檢署是在2019年12月2日依「侮辱公務員、侮辱公署罪嫌」起訴楊蕙如、蔡福明兩人。再根據檢察官的調查說明，楊蕙如是透過LINE羣組「高雄組」，下指示給蔡福明及暱稱「Jes」、「Chanhao Lu」、「隆」等其他成員，然後上述蔡福明等人，再把指示轉達到其他的「反統義勇軍」、「福–特別小組」等羣組。因此，從上面的偵辦證據顯示來看，檢方顯然已掌握確切罪證，對於涉嫌人士的定罪，應是指日可待。

但是，必須再提醒的，本文在一開頭已說明，這是一起網軍「肆虐政治」的事件，但是不是也因而會引發另一種網軍「介入選舉」的可能，應該予以重視。因此觀察的重點，不能只看楊蕙如等人「被起訴入罪」的結果，而是很需要把「觀察」再延伸到在這大選時刻，來檢視這些網軍的作業是否也有「介入選舉」，來散發假消息或抹黑對手的可能性。作者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揣測，是因爲楊蕙如作爲一名網軍主導人物，又與民進黨的關係非同尋比，應有這樣「懷疑」的合理性。我們不妨以她與民進黨過去的從屬及往來的關係來論證：

▼「卡神」楊蕙如。（圖／翻攝自楊蕙如臉書）

第一、雖然楊蕙如從沒宣稱過自己有沒加入民進黨、或是否爲民進黨成員之一，但在2011年，楊蕙如確曾參選民進黨在新北市第六選舉區立法委員的初選，只不過最後她並沒能贏得初選，所以外界無法從民進黨立法委員的提名名單中發現她的名字。但楊蕙如能夠參與民進黨初選，就可有力證明她就是黨員。

第二、在2008年1月，受到當時已被民進黨提名爲總統參選人謝長廷的邀請，楊蕙如擔任了謝長廷競選總部的網路執行長。她能夠受到謝長廷的重視，固然是她的專業表現特出，但是她還加入謝長廷的競選團隊，雖然不見得能等同說明她應也是民進黨員，可是與民進黨的關係相當密切，應該不容置疑。

第三、再以2019年行政院農委會「1450網軍事件」來說，當時農委會被爆以1450萬元的價格招募圖文小編後，曾遭質疑是在招募網軍帶風向。實際上，「臺大批踢踢實業坊」也開始清除異常帳號，注意到曾有網友整理PTT八卦版上的「挺英網軍」分爲三大系統，而楊蕙如的系統就是其中之一。證明楊爲農委會的「操刀」，是有爲民進黨出力的感情存在。

第四、根據《ETtoday》一則報導，2018年9月6日，楊蕙如在和蔡福明等人聚會時，就指示針對「當時約500名臺人因颱風受困日本關西機場事件」，發文爲駐日代表謝長廷辯護。

▲駐日代表謝長廷。（資料照／記者李毓康攝）

但是，曾經延攬楊蕙如擔任他2008年競選總部網路執行長的謝長廷，又得到楊蕙如在網路上爲他大力辯護在「關西事件」上的卸責，謝長廷竟然事後辯說：他與楊蕙如不熟，而「和楊蕙如一年見不到兩次面」。

再說，所有楊蕙如在網路上的作爲，不是爲民進黨辯護，也是爲民進黨來抹黑它的競爭對手，但是民進黨卻在楊蕙如被起訴事發後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3日就發出聲明，指稱楊蕙如案與民主進步黨毫無關係。

我們試着相信謝長廷或民進黨，在這麼多與楊蕙如有密切關係的事實佐證之下，一再撇清楊蕙如或有不得己的苦衷。但是作爲一個政治人物或一個執政黨，竟然沒有肩膀來承擔自己黨員的涉案責任，這種「政治道德」的淪喪，將會爲我們今後要負起社會責任的教育，帶來多大負面的影響，這應該是包括民進黨及其執政官員在內的臺灣社會，都要共同來面對的。

當然更嚴重的，是網路的「惡意攻擊」，有沒有受到金錢的收買？有沒有選舉實務的介入？這可能更惡質化網軍的走向！

【楊蕙如案】邵宗海／網軍「肆虐政治」及「介入選舉」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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