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長征路  “飛越”飛越嶺

1935年5月25日和5月29日,中央紅軍相繼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攻克大渡河天塹。5月30日,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召開瀘定會議,決定紅軍北上走雪山一線。地勢險要的飛越嶺,就像一個“楔子”,死死地卡在了中央紅軍從大渡河到夾金山的路上。5月31日,中央紅軍發起突破大渡河峽谷最後一個天險的飛越嶺之戰,由此打通了北上與紅四方面軍會師的通道。

與“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不同,“激戰飛越嶺”遺址儘管距漢源縣、瀘定縣縣城都不到50公里,但由於這裡山險林深、交通不便,幾乎沒有任何標識,迄今鮮有人訪雅安日報社眉山日報社近日聯合開展一次主題活動,把黨史學習教育從會場轉移到“戰場”――

2021年5月31日中午13時30分,從雅安出發,下午5時,我們到達100多公里外的化林坪。86年前的此時此刻,化林坪背後的山上,一場激戰已經打響

“面積數百畝,土厚而腴,流泉甘美。”化林坪曾是川藏茶馬古道上的第一重鎮。今天,化林坪只是一個居住有兩百餘戶人家的小山村石板小巷土牆木屋,依稀可見當年的繁華。這裡的村民喜歡種植花草,我們走進一家小院庭院中滿是月季、芍藥仙人掌花。

“我這裡的花不算好,飛越嶺那漫山遍野的‘紅軍花’,那纔是叫壯觀。”院裡的老人叫周振良,他向我們講述了86年前攻佔飛越嶺的故事。

敵人據險而守,紅軍數次衝鋒均沒成功。5月30日晚,紅四團攻打飛越嶺,從左翼山峰迂迴後如神兵天降,紅軍攻佔了飛越嶺。30多名紅軍戰士長眠在了這裡。當晚,我們住在化林坪。

6月1日清晨,上午8時,我們向飛越嶺進發。茶馬古道上的殘垣斷壁不時出現在眼前,一株株綠葉紅花的植物頑強地從青石縫中鑽了出來,雖然有些稀疏,但花開正豔,這種花叫“報春花”,當地人稱它爲“紅軍花”。1903年6月下旬,英國人威爾遜在飛越嶺考察,他發現了報春花,將標本和種子帶了回去,如今報春花已開遍歐洲大地

“激戰飛越嶺,千古芳名。”飛越嶺埡口海拔2800多米,山嵐氤氳,我們在這裡擎旗列隊,向英勇無畏的革命先烈默哀致敬。同時握拳宣誓,重溫入黨誓詞

那一刻,山風勁吹,埡口上回蕩着我們鏗鏘的誓言:永不叛黨!永不叛黨……

從埡口到漢源縣宜東鎮三交坪,古道已近荒蕪,路險泥滑,我們連滾帶爬往山下走。

隨着地勢越來越開闊,“紅軍花”由稀疏的三五株一叢,再到七八株一小片……後來竟然是漫山遍野,大地成了一片紅海洋。“紅軍花”爲什麼這樣紅,因爲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它。爲了防止後面的隊員掉隊,我們把“紅軍花”擺放在路旁,成爲指引前進方向路標

橫水遠,峰迴路轉。下午4時,我們安全抵達三交坪路口,順利穿越了飛越嶺。時光交錯,而在86年前的這一天下午,殘陽如血,戰鬥仍在繼續。紅四團攻佔飛越嶺後,他們來不及喘一口氣,又乘勝追擊,佯攻縣城,掩護部隊繼續北上。12名紅軍戰士犧牲在這裡。在宜東鎮富鄉村上關溝的一山坡地中,從“一號”到“十二號”12座無名紅軍墓掩映在花椒樹下。

夜宿飛越嶺山下,山風習習,彷彿是紅軍長征的匆匆腳步。6月5日,完成策應掩護的紅軍主動撤離漢源。

揮手告別,我們依然激情澎湃,隊員們紛紛擊掌相邀――“重走長征路,奮進新徵程!”